我想着刚才红布下的小脚丫,心里有了猜测。
“这是婴灵。”赵毅叹口气,问彩凤:“你是不是流过产?”
彩凤顿时红了眼,一屁股坐地上,“就是秋收那会,那阵子我当家的生了场大病,啥活都干不了,一家子都靠着我,我累的身上疼,最后那几天就靠着安定片撑着,等地里的庄稼都收回来,我去医院检查才知道怀孕了,可我之前喝药来着,孩子也没法要……”
“确实有这么回事。”我附和说,我听姥姥说起过这事,当时她唉声叹气,心疼彩凤那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
彩凤一直想生个儿子,要不让也不会给女儿取名求子,后头上学后秋紫嫌名字太难听,哭闹着改了。
赵毅扭着脖子,直接把木头人揣兜里,很是轻松的说:“行了,没啥事了,你接着忙,我就先回家了。”
彩凤连连道谢。
我心中诧异,咋就没事了?这东西是谁放的还不知道呢。
老余头看了赵毅一眼,倒也没说啥。
从彩凤家出来后,说要回家的赵毅却没急着离开碾子沟村,反而接着往村里走。
“爸,叔,那木头人是咋回事啊?”我问他们,我知道这事肯定跟彩凤婶流产有关,却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
尤其是那个木头小人,看着实在是太吓人。
赵毅抢在老余头之前开口,掏出那木头小人的脑袋,说:“这是有人以婴灵的怨气在弄厌胜之术。”
“啊?厌胜之术?”我感觉他在一本正经的跟我胡诌。
“对,压胜这玩意可以趋吉避凶,就像家里贴的门神就是压胜,但也能暗地里把人活生生的折磨死。”他惦着手上的木头人,“这东西就是用来折磨人的,我刚掏出来的那撮头发就是秋紫的,所以那婴灵能上秋紫的身,把她折磨成那样。”
倒是也能解释的通。
我猛地停住,想到了大虎,急忙问:“叔,那是不是虎子家里有个木头人?”
他道:“我也在想这问题,想进去看看,可他家里没人,总不能跳墙?”
我拉着他俩往回返,“大虎快放学了,赵生才和他妈要是不在家,咱们正好能进去。”
也是赶了个凑巧,我们到的时候,大虎刚好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