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t;说话不要遮遮掩掩。既然有罪要自陈,这不见你了,你说就是了……哦……你不用管他……他是本王的包衣亲信、鹰犬门人……你么,如今连猫狗都谈不上,最多算本王养的一只蛐蛐。不用避讳他……至于惩戒,如今更谈不上……本王爱抚你们两句,只是为了本王自己开心,便是怎么惩处你们,自然也只为了本王自己快活,哪里有安不安你的心的道理。"
袭人听了自是委屈,又涌出泪来,只得又叩首哭告道:"是……呜呜,主子教诲的很是。是袭人,呜呜失言。昨儿……太太和姨太太回怡红院,说起园子里闹了贼……奴儿……奴儿……呜呜,奴儿苦想了一夜……呜呜……求死……呜呜……求死定要见主子一诉……呜呜,其实,呜呜……昨儿……昨儿巡夜的婆子见的贼……呜呜就是奴儿……"
说到这层,这冯紫英都听了讶异锁眉。那袭人已是伏倒在地,呜呜咽咽哭得梨花带雨,那双俏眼中泪儿似断线珍珠一般颗颗奔涌而出,伏地哀恸,线条柔和之玉背起伏难定。她本是柔弱少女,品貌身段亦是十分难得之色,此时穿宫裙褂袄,衬托玲珑身材,便是再三掩饰也难遮少女自有之几多妩媚风情,却哭得这般哀戚楚楚可怜,便是铁石人儿也要心动。冯紫英见多了江湖事亦就罢了。弘昼却不免有些不忍,只是口中依旧冷冷道:"别只一味哭……你说昨儿是你?深更半夜,你不在怡红院呆着……跑到沁芳源去做什么?既是被巡夜的婆子撞见了……怎么不出声?"
袭人似是死抠着地上的砖缝,勉力挣扎抑制自己之哀,半晌才抽噎道:"是……奴儿说出来是死,说不出来也是死……只求主子超生……奴儿其实是去扮贼……"
弘昼和冯紫英不由眼神一交,却听那袭人已是哭的略好了些,只是伏地告诉:"主子容奴儿细细说来:上个月初四晚上,奴儿本是将太太交代的料子衣衫送去紫菱洲三姑娘这里,路过凹晶馆院子水桥这里……却听见有个小太监引个人影子走动,奴儿当时便唬着了……想是太监偷东西出园子……本来是要嚷嚷的……谁知听他们话音,竟然不是,只细细说了些话也听不真。只是辩得是个男人声音……还说'劳烦公公再回姑娘,下个月怕不能来了'……等话头……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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