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豁出去了要把多日来心头的包袱抛开,又似是哪里来的半分机灵,竟追言道:"迎春是早年与兄长伦乱苟且……说起来就是个无耻无德,败坏贞洁的贱奴……只是为性奴守规矩不能自尽。偷生度日也是煎熬,就请主子发落……"
她不敢抬头看凤姐,凤姐此刻亦是一对俏眉竖起,两双凤眼水汪汪,咬着唇,尽力压抑着心中五味,又道:"主子知道你要谢罪,还是替主子问的原话……你失身于贾琏那个王八蛋,但是你这年纪品格,还有皮肉身子,一样可以供本王消受赏用,既用得好,本王也不来罪你这昔年旧事。只再问你,你和贾琏的事,园子里还有谁知道?"
迎春倒不想有这一问,这事倒无心魔,呢呶了一下,又以头触地道:"这是羞死人的事,哪里敢和人说……只有司棋自小跟着我,再没瞒她。其余,却不曾和人言说……只不知二哥哥……可曾漏了口……"说道这里,又不由想起自己那脏心烂肺的堂兄,若是真的奸污了自己,还以为快事和他人说起,又是何等之耻辱,不由眼泪又如断线珍珠一般滴落下来。
那凤姐死死盯着地上伏着的迎春片刻,又开口道:"还有话问你,自入园子,你可还想着你那堂兄?这种乱伦之行污人耳目,那贾琏又是个王八蛋,奸你身子不过是逞一时恶欲,你竟然还敢想他?……"
迎春大悲,口中已是呜咽难成言语,手指缝儿扎着地砖,半晌失神答道:"我没有啊……呜呜……主子……姐姐……我没有啊……我怎么敢想他啊……"
凤姐便是铁石人儿,想起这里的伦乱悲戚,想起自己的前夫,想起这园子里的事故,当真是心如刀绞,说不清什么滋味,可叹她本是刚强性子,此刻银牙咬碎,却只能支撑着又问道:"主子还问你……你想不想他本王爷查不清,既然不想,怎么还敢和贾琏私通信函?"
这一声轻声追问,凤姐虽勉强说的语气不重,但正是迎春心头最惶恐惧怕怕之事,此刻听来,字字锥心,书房中红烛溅起交映残阳晚落,仿佛灼烧着自己主子弘昼之怒,那棉絮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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