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这会儿恐怕正在门口那边,见了他,少不了又是一串麻烦。”白天英摇头叹了口气,走到白若兰身边,笑道,“将来你哥哥做了阁主,你可要多劝劝他,莫要成了二弟那副脾气,整日脸上板的能掰下冰渣子来,家里有一个这副样子的,就已够我头痛的咯。”
“我哥对人温柔的很,堂堂一个剑客,难道整天嬉皮笑脸么?”看样子白若兰和他大伯没大没小惯了,随口就道,“像大伯似的,不管喜不喜欢见谁都笑,明显更适合去做生意嘛。”
“嘿,还是侄女有眼光,”白天英笑着拍了拍她肩膀,道,“我老子看的有你这么准,我现在早睡在银子堆里了。松儿要不是缺心眼儿只能练练武功,我连他也不留下。”
“松哥是老实,就你老说他缺心眼。小心大伯母生气,晚上不给你开门。金针铁剑,看你怕不怕。”
“怕,怕的我赶忙再去娶个小老婆回来。”
这伯侄二人斗上了嘴,乐滋滋说个不停,多了旁人,南宫星不好再问,便只是静静跟着,肚里暗笑。
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青蛙找蛤蟆。白天英这样的人,要不是身在武林,只怕不会去娶金针铁剑周三娘这样的老婆,而白若云这样的翩翩公子,自然也不必尽等个素未谋面的孙秀怡过门。
舞刀弄剑的姑娘再怎么柔情似水,能尽心做成贤妻良母的终究不多。洗手作羹汤,拈针绣鸳鸯,扶簪坐厅堂,坦香诱红帐,令男人心满意足,本就不是比练出一身好武功容易多少的事。
也许,别庄中那片藏娇金屋,将来总会住进一个李秀儿。
走到大门附近,守在那边的却不仅是白天雄,白若云和白若竹也都在旁。
如不是站在白若云身畔,白若竹也称得上俊秀,那稚气未脱的少年和他堂兄一样站得笔直,衣饰姿态,都像是刻意模仿一样,不知情的人看去,他们倒像是一对儿亲兄弟。
“哥!”一见白若云,白若兰立刻便丢下大伯不理,径直跑去哥哥身边,笑得灿若桃花,连平时一刻不忘装出的利落英气,也霎那间甩得干干净净,“你等我呢?”
白若云点了点头,道:“今夜咱们都在这边住下,不回山上去。爹在等你,咱们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