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需要贡献出一条腿作为肉干的原料来作为借宿的费用。
纵使加热好的尸体淀粉罐头已经摆放在了他的面前,他还是迟迟不肯吃下它。
因为他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
为什么要给我们吃东西?
难不成,是在安抚食材情绪?
想到这里,兔嘴立刻拘谨地缩在角落里面。
他眼神飘忽不定,迷茫和警惕的光芒交替闪烁在其内。
就在兔嘴头脑风暴、金鱼眼垂涎三尺、米尔婴儿睡眠时,给伽呙处理好伤腿的养父站了起来。
兔嘴用余光看见他抄起了什么东西,而后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你要干什么!”
他立刻戒备地跳起来。
然后,一个装着纯净水的水壶便被递到了他的面前。
兔嘴听着水壶中摩挲壶壁的水声,一脸懵逼的同时也不由自主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是啊,自己不仅很久没有进食,也有一段时间没有饮水了。
而且,看那透明剔透的成色,正是最珍贵的纯净水。
在底巢,水源不匮乏,但纯净水极其稀有,都被帮派牢牢地把握,非帮派者必须花费极大的代价才能获取。
对于生产力不成熟的野孩子们来说,一口纯净水是难以想象的奢侈了。
眼前的畸形者被面部肿瘤挤压扭曲的脸部肌肉用令人心悸的运动轨迹拼凑出了一个惊骇的笑容。
“嗯啊啊。”
他张开歪斜的嘴巴发出怪异声音的同时,另一只手也做着各种手势。
“父亲他觉得你这个蠢货不吃东西是因为口渴,让你喝点水再吃。”
伽呙没好气地翻译道。
看着面前的水壶,兔嘴陷入了极大的迷蒙与震惊。
他的人生是诸多野孩子的写照,因为过于明显的身体缺陷而被本就不太愿意抚养后代的父母遗弃。
在危险的底巢中,他饱经磨难,一直过着宛若猪猡一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