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一時糊塗,妳何須以死明志!」 太后道: 「哀家也不想死,請皇帝放過哀家罷!」 皇帝痛苦道: 「朕竟成了妳如此厭惡之人,教朕情何以堪!」 太后道: 「哀家從未厭惡皇帝,皇帝在哀家心中,是難得一見的明君,否則尹家不會扶持皇帝登基。」 皇帝幾乎哽咽: 「尹嫿妉,妳當初為何要對朕好,讓朕鍾情於妳,又將朕棄而不顧!」 太后嘆氣: 「哀家說了,皇帝既稱哀家一聲母后,哀家便將皇帝視如己出。」 鴻禮再也聽不下去了,他手裡捏住袖中軟劍––那是玉枝送給他防身的軟式短劍,輕薄如紙,可藏在靴底,玉枝找來江湖高人教他簡單的招式,一劍便可殺人斃命。 他走入殿內,躬身道: 「娘娘鳳體初癒,該歇息一會兒。」 皇帝道: 「放肆!誰准你入殿!」 鴻禮聽聲辨位,悄悄將短劍對准皇帝方向。 太后道: 「哀家確實乏了,頭疼得緊。」 鴻禮走到太后身邊攙扶她,皇帝蹙眉良久,終是道: 「母后保重,兒臣告退。」 走前冷冷瞟了鴻禮一眼。 鴻禮躬身道: 「奴才恭送皇上。」 皇帝離開後,太后坐下,鴻禮跪在她腳邊,緊緊地抱著她腰,臉貼在她柔軟的肚腹上。 太后道: 「禮郎都聽見了吧,莫怕,哀家不會讓他動你。」 鴻禮氣得發顫: 「奴才不怕,奴才去為娘娘,殺了那頭罔顧倫常的畜牲!」 太后溫柔地掩住鴻禮的嘴,道: 「有些話不該說,便不要說。」 鴻禮抬頭仰望太后––雖然他什麼也看不到。 「娘娘心中…」 太后道: 「哀家方才已說過兩回,他於哀家,如同母子。」 鴻禮還是憤怒得周身輕顫: 「可他不這麼想!」 太后撫摸鴻禮的頭,道: 「他來撒氣,你也要對哀家撒氣?」 鴻禮搖頭: 「不是的,奴才,奴才醋了,嫉妒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把手枕在太后柔荑上,道: 「奴才樣樣比不過那人,害怕他奪走娘娘!」 太后垂下頭,在他唇上輕吻,道: 「你何須與他比,他是天選之人,天下本就無人能比得過他。」 鴻禮被太后親吻,怒氣消去大半,卻有些六神無主,秀美的容顏上難得出現徬徨神色,惹人憐惜。 太后道: 「哀家被情蠱所制,離不了你,將來你要與哀家一道走的。」 鴻禮臉上露出模糊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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