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粗的麻绳,在那过早发育起来的鼓鼓的身体上捆了一道又道,每道绳子之间,便是那鼓起来的嫩肉。
她的双臂紧紧地反绑着,手腕处打着绳结,她的前胸乳房上下被勒了两道,每道又都被重复地勒了两圈,将那暴凸双乳更加明显地夹在中间。
两条短而粗的小辫子却已经散开,粘着女社员们的粘痰与汗水,胡乱地披散在头上、脸上。
她的脖子上没挂牌子,而是挂了五块青砖,在最上面的一块砖下,压着一张白纸,纸上写着混入革命队伍的反革命狗崽子林朗。
林朗二字是另起一行的,字较大,是头朝下倒着写的,名字上还被粗暴地打了个x。
几个铁姑娘有的牵住拴在她脖子上的绳子,有的揪住她的头发,有的抓住她后颈处的绳子,把个小林朗象个什幺动物般地押着向前走去。
我没有哇!这是林朗的哀叫,随着这声哀叫,她把脸向左上方扬起,大大的眼睛看着一个革命者,眼神中写满了无辜与恐惧。
不知道她说的没有,是想辩解的什幺。
但很快的,一个铁姑娘扬起手,啪地一下,她的原本俏皮可爱的脸蛋上,便重重地挨了一耳光。
你给我老实点。
那打人的姑娘又是一声断喝。
又一个革命的铁姑娘用力地向后揪起她的头发,哎哟妈妈呀!疼呀!她几乎是哭叫着,那小脸便高高地扬到了天上,几乎与身体成了直角。
呸!你斗别人怎幺不知道疼呢。
一个革命者在她的高高扬起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后骂道。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就是那不久前还批斗我的、在每次批斗会上都出尽了风头的铁姑娘队长,原来我觉得她很高敖的,现在却如此的弱小了。
正看的入神,嘎柳子不知从什幺地方钻出来拉住我,神秘地咬着我的耳朵说:走,有好玩的。
他是有很多坏主意的,他也知道我是很愿意参加他的坏事的。
我们两个算是一对很要好的难兄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