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梁家在长留山的别院。 宝知匣了书页,置到一旁。 敏娘打着扇子:“县主可头昏?可眼花?” 松萝跟着大丫鬟数月,有眼色地端了碗绿豆汤呈上去。 汤色碧绿,温度微凉。 宝知正要用下,忽闻窗侧侍卫禀报。 “禀县主,属下有要事禀报。” “但说无妨。” 今日她只带了两名侍卫护卫,其一曾在禁军中任职过一些时日,很是敏锐。 那侍卫简单汇报:“属下在来路上望见一段路径侧有一处树林。不知是否多虑,但属下察觉有不明来者卧藏其中,窥视马车。” 属下禀事自然是谨慎用语,宝知放下碗,往后一靠。 上山之路仅此一条,若是遇袭…… 她近月来若不是其他家递请柬,自是居于家中避暑,连店铺庄子管事汇报皆上门而来。 宝知想不出自己何时侵夺了他人利益。 这来者是为何而来? 是敌是友? 是冲她而来的? 难不成是府里不干净,递了消息出去? 也不是没有的事,在南安侯府便被她捉了一次冒头。 可即刻掉头定令人生疑,折返回去还要路过树林,若是来者发难…… 让侍卫回去报信? 不妥,不说一来一回花费的光景,且仍须经过树林,难保不会被捉擒。 她是他们的主人,有责任庇护他们。 且邵衍晚时要来接她,他今日去书院,身边只有一小厮一侍卫,若在树林遇袭…… 宝知屏住呼吸,只觉灵rou都抽离,等回过神来,才发觉寸长的指甲嵌入掌心。 对上丫鬟们惊慌与担忧的眼神,她安抚一笑,可眼底却聚集冰冷。 不行。 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敏娘,佩剑你可随身携带?” 听了侍卫的话,车内的女子皆不安起来,听到县主问话,敏娘忙答:“带在身边。” 说罢从座位后抽出剑套。 松萝脸即刻惨白,她只在这几月跟着大丫鬟练拳,若真碰上歹人,怕是跑也跑不得。 宝知安慰她:“莫怕,不过是隐隐蛇蛇的事,我们只预备着。” 话是这般说,可她还是吓得不行,亦步亦趋跟着敏娘。 看着宝知面色如常同梁家一婶娘应酬,松萝实则不住敬佩。 用过午膳,宝知便直截道:“晚间家中有客,侄女便先去祭拜祖父与爹娘,早些下山去。” 梁家婶娘一怔,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怎么先头不曾听你提起。” 宝知装作没读懂她的急切:“都怪我睡迷了。” 说罢便起身告辞前往陵园。 没办法,现在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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