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未知,故而她只能将除自己人以外的来者皆解读为恶意。 墓碑周身被照料得清清爽爽,摆放的瓜果点心皆是新鲜的。 宝知并未见过祖父,只恭敬送上提箱里的清酒。 “孙女拜见祖父。”她恭敬磕了一个头。 丫鬟与侍卫候在陵园口的一排矮屋檐下,离得远,宝知便自由地坦述:“请祖父保佑孙女的夫君邵衍下月秋闱一切顺利,金榜题名,打马游街。” “祖父,孙女婿邵衍,相华大街的邵衍,您别认错人了。是邵衍,召耳的邵,人水行的衍。” 她似孩子一般胡搅蛮缠:“祖父可是名冠京城的大才子,可千万要保佑孙女婿。” 宝知絮絮叨叨:“虽然孙女一直认为读书并非唯一出路,纵使夫君不追求功名也无妨。可他那般努力,若是得不到回报,孙女真心为他不平。” 她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经历过大大小小的考试,自然明白,并非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人的天赋不同,且理解能力不同,有时往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才能得到些许回报。 她自家很是残忍地对待自己的付出与所得的比例,可落到邵衍身上,宝知却不忍。 她不忍心他夜以继日地用功,最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跟爹娘说话那便是更直白了。 “爹爹,好爹爹,求你了。好爹爹,保佑女婿在下个月的秋闱名次名列前茅,金榜题名吧。” 宝知挽着袖子,将杯中酒水绕浇于梁礼的碑石前的砖地。 “女儿再敬爹爹阿娘一杯,好爹爹,好娘亲,你们就一个女儿啊,就请父亲母亲大人保佑吧。” 忽然间,从远山上送来一阵凉风,将女孩头上的垂柳步摇吹得流苏叮当作响。 这风何其温柔,从宝知的面颊拂过。 宝知眯着眼,沉默一阵,笑道:“反正,女儿就当爹爹阿娘应下了!” 她一面收拾箱箧,一面轻声同爹娘说小话:“守陵园的族人可好?但我瞧着,总有古怪。” 宝知叹了口气:“不知今日的回家之路可否安宁。” “不过,我不怕,”宝知提着箱箧,蹲下同爹娘说最后的话语:“别担心,我是梁家的女儿,哪里会被人欺负了去。” “宝知走了,日后寻了由子再来祭拜。下回定带上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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